最好的白癜风医院 http://pf.39.net/xwdt/170828/5656376.html端午记忆作者:祁进虎主播:张明09:43来自青海公安
有一种习俗,生长在灵魂深处,任岁月迁移,依然不改当初的模样,因为那里有父母的身影印在记忆最深处的温暖时光。记忆里的乡土生活气息随着时间流逝,那点点滴滴也慢慢淡去,只有刻骨的那些瞬间埋藏在记忆深处。如今对端午节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么浓烈,但我依然眷恋着儿时家乡端午节的味道,也许这份眷恋只是渴望那份浓浓的乡情罢了。
时间回到十七八年前,我刚记事的年纪,在我的记忆里,端午节满满的都是母亲的忙碌,端午的清晨,叫醒我的不是闹钟,而是母亲煮的茶叶蛋在沸水里敲打锅沿的美妙乐符,那时的日子清贫,不像现在的端午节在超市里就可以“购买”,母亲煮的茶叶蛋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就是佳肴,即便到现在依旧是佳肴,因为那种味道我再也无法品尝。
记忆里母亲的手艺很好,在端午节,母亲随意的将发好的面“扔”到铝锅里,出锅时就是香酥的馍,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那样随意的就做出香酥到无法形容的馍;还有母亲做的鸡蛋酿皮,在那时的端午也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美食,在盆里面打上几只鸡蛋,又把面粉撒进去,搅拌黏稠,一层一层在锅里烙,这也是我唯一从母亲手里继承的一样手艺,以前母亲烙鸡蛋酿皮的时候,我总会从她手里抢过铲子,亲自上手,即便有的酿皮都烧黑了,母亲还是会笑嘻嘻的夸赞我,到最后烧黑的、残缺的酿皮总是会被母亲提前“藏”进肚子里,而我吃到的是母亲无言的爱意。
端午节,母亲还会拌凉面,搽凉粉,我以前最不喜欢吃凉粉,可母亲总是会不经我同意就把凉粉夹到我的碗里,我又夹到父亲的碗里,就因为这“一路周转”,还要在端午节和母亲吵一架,母亲把爱夹给我,我还不高兴,可能就因为这个,母亲在心里记了一笔“仇”,等到端午节的天暗下来,硬是“强拆”了我和妹妹在拖拉机车厢里搭建的帐篷,因为那时我的观念里,端午节就是要在外面扎帐篷,即使下雨我和妹妹也毅然决然的要睡在帐篷里。要不是因为在节日里不能打孩子,我和妹妹的固执早就被母亲“安慰”的明明白白。
母亲没上过学,文盲,但是她依旧要在端午节里搓好五色绳,系在我和妹妹的手腕脚环处,说系五色绳寓意着我和妹妹会健康快乐地成长;并提醒我要等到农历六月初六才能摘掉,还要丢到河里,说那样才能让一年的疾病随着流水飘走;还要在端午节头一天,摘好柳枝,插在屋檐和门楣上,说柳枝是用来祛恶辟邪,插上就能保佑家里平平安安。现在想想那也算不上封建,没有母亲会不盼望子女健康,家庭幸福,系在手腕的五色线就是母亲爱我最好的外化表现。
苦日子里过端午节才是真的开心。在农村长大的我,目睹过那个年代的贫穷,那时一个茶叶蛋,一瓶饮料,都已经是特别奢侈,在学校值得炫耀的东西,以前父亲用一瓶饮料,就可以“诱惑”我干完很多活,我总会在初四的晚上趁父母睡着,“伙同”妹妹去寻找父亲藏起来的饮料,那个时候饮料真的太好喝,太美味了,而且只有在端午节,父亲才会买。母亲也知道我眼馋,会在端午节的时候,在白开水里撒一把糖,搅匀,装在小袋子里,小心翼翼地冻在冰箱,端午节过后拿出来。端午当天喝完了整整一瓶饮料,幸福感到了顶端,所以这自制的冰棍就是向平凡日子过渡的最好良药。母亲自制的冰棍或许没味道,但在那些乏味的日子里,母亲的爱已经甜蜜到无法言喻。
我一直遗憾没在端午节吃过母亲亲手做的粽子,母亲在世时粽子还没来到我们那个落后的小山村,但我觉得母亲做的粽子,一定会比超市的冰柜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好吃,超市的粽子里只有糯米,但母亲做的粽子里还掺加着爱。
如今的社会,物质条件早已不像当初那样匮乏,街边售卖的荷包,五色线好像都比那时母亲做的精致,端午节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河边滩、小树林,人们架起铁锅,生起火,女人们烹饪各种菜肴,然后又在大铁锅里面炖上羊肉,等羊肉吃完之后,再来上一道经典的青海面片,才算是给端午节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现在的孩子已经不像当初的我们,会钟情于一瓶饮料,一个茶叶蛋,会把端午节的心灵归宿,寄托在一个简易帐篷里。物质条件好了,节日就会失去一些味道,以前的端午需要母亲张罗一天,现在的端午父亲一会会就可以在超市买到。也因为如此,儿时那种盼望过节的激情与冲动没了,儿时过节的那种韵味、乐趣与幸福感也没了。
端午节,是带着浓浓的亲情奔向故乡的节日,是对殉国明志的屈原纪念的节日,也是我缅怀母亲的节日,记忆里的端午,全是母亲的身影,全是母亲的味道,母亲离世后,端午的气息似乎比以前减弱了很多,但端午节的情愫依旧带着儿时的甜蜜,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萦绕,久久不能挥去……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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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祁进虎: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现就职于海北州海晏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主播简介
张明,青海公安文联会员,喜欢摄影、视频制作与播音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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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张伟
责编︱祁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