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意,怎能避开民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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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于国鹏

  著名学者、作家冯骥才先生今年迎来80岁生日。11月5日至6日,一场特别的文化活动“八十个春天——冯骥才与天津”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举办,祝贺他意气风发步入“80后”行列。

  根据天津大学   冯骥才先生还是一位卓有造诣的画家。他画画可不是玩儿票性质,而是有根基也有成就。他7岁起就跟随名家学画,因为本就喜欢再加上名家点拨,打下了坚实的绘画基础。后来,因为身高1.92米,他被选入专业篮球队打篮球。因伤退役后,他重拾画笔,从此再没放下。22岁时,他还曾被调到天津工艺美术工人大学,教授中国画和文艺理论。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编校出版的《俗世奇人:手绘珍藏本》,收录了冯骥才先生30年来创作《俗世奇人》过程中保留的珍贵草稿、画稿。正因其兼通文学创作与绘画,所以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独门秘笈”:“有时文学的联想从图像开始,有时图像的联想从文学开始,这是我的一个独特操作。”

  如果说,文学创作与绘画的融合之道给冯骥才先生的创作带来诸多助益,并赋予他的文和画与众不同的特色,那么对于地域文化、民间文化的   这种文化底蕴和时代精神,首先来自家乡的哺育,来自家乡文化的滋养。冯骥才先生的故乡是天津,他在这里出生、成长、求学、恋爱、走上新时期文坛,并展开在更多领域的探索与研究。他通过自己的作品,描述自己关于这座城市的时光与记忆。冯骥才说:“我的4部长篇写的都是天津,我的来部中短篇写的也是天津。”正是出于对家乡和家乡文化的深情与热爱,冯骥才在天津发起了城市文化遗产保护、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传统村落保护等文化行动。他说:“我还抢救、保护了很多天津的历史建筑、历史街区。”

  对于冯骥才在这一领域的成果,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潘鲁生在新著《学高为师》中,专列一章进行介绍并给予高度评价,书中写道:“早在20世纪90年代,冯骥才先生就发起了对天津市商业老街的抢救行动,并进一步将抢救和保护的范围拓展到中国民间文化遗产相关领域。年,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之前,冯骥才主持的‘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已经全面启动。”

  对地域文化与民间文化的   可以说,正是这种民间文化滋养的文化情感与他的艺术才华相互激荡,不断激发他的创作灵感,不断催生脍炙人口的文艺佳作。这种文化情感如同一条虚实相间的彩线,把他那些散珠碎玉般的见闻与感悟串联起来,再经过他独具匠心的调度、摆布与编织,就串成了一件件五彩斑斓的艺术品。他说:“多年来,我为泰山写了许多文字,画了许多画”,“使众多关于泰山的散文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如《挑山工》《进香》《泰山十八盘图题记》《泰山题刻记》《傲徕峰的启示》和一本《泰山挑山工纪事》。”在这些作品中,散文《挑山工》先后被选入高中、小学语文课本,让学生当作范文来学习;这篇散文,不仅写得风景优美,故事生动,人物鲜活,还蕴含着丰富的哲理,越品越有味道。

  不断从民间文化、民间文学中汲取营养,是文学艺术的生命力所在。从文学史的角度观察,某一种文学题材能否不断创新发展,与其吸收、消化与利用民间文化、民间文学的能力密切相关。如果不能很好地从民间文化与民间文学中汲取营养,即使创新也往往是热闹一时,很快就会成为过眼烟云,难有持久的魅力,难以成为“一代之文学”。著名文史研究专家周寅宾教授在探讨历史上的新体诗时认为,新体诗的成败,关键在于是否吸引民歌的养料和形式。当然,这里说的“新体诗”,需要进行一个界定。诗体的新与旧是相对的。比如,春秋以前,四言诗是新体诗;战国末期,骚体诗是新体诗;东汉时代,五言诗是新兴的诗体;汉魏六朝,七言诗也是新兴的诗体……他总结,在中国文学史上,有这样一条规律:一些成功的新体诗都是源于民间。

  周寅宾特别指出,在中国诗歌史上,也出现过另外一些诗体,它们或是昙花一现,迅速被历史所淘汰;或是无人问津,一直得不到广大读者的承认。据《汉书·东方朔传》记载,西汉初年,东方朔曾创造过八言诗。清沈德潜就曾评价:“然东方诗不传,而八言体后人亦无继之者。”又据宋代严羽《沧浪诗话》记载,魏国末年的高贵乡公曹髦创造过九言诗。这种九言诗也没有流传……周寅宾说:“上述三言诗、六言诗、八言诗、九言诗以及‘三十字’诗体,它们的体裁句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它们为什么不能广泛流传呢?根本的原因在于这些诗体都不是起源于民间,不是在民歌的基础上产生的。”

  那么,现代诗呢?其实也是如此。年,我曾经采访过青年诗人老四。老四原名吴永强,是一名年出生的“80后”,中国作协会员,山东省作协签约作家。当时,他的诗集《自白书》正式入选省作协“文学鲁军新锐文丛”第四辑。他供职于一家杂志社,我们都是媒体同行。在采访中,我非常   老四的回答也很坦诚,他结合自己的经历发表观点:“几次外出采访,直接给我提供了诗歌书写的思路。比如《秦岭道上》,那是年,我去重庆采访山东对口支援工作。在渝东北的山间游荡,地域的差异性让人印象深刻。采访结束后,我们赶赴西安,乘飞机回济南。沿途看到风景的变化,忍不住写下这首诗。还有《青海辞——兼怀昌耀》,应该是我目前为止最重要的长诗。那是年,去青海海北州采访山东对口支援工作。整个采访途中,我带着燎原的《昌耀评传》,前辈诗人在这里留下的足迹,给我提供了现实的参考。这首诗,写青海,也写昌耀,如果是单纯的旅游,估计写不好,深入采访,了解了山川背后的故事,才会将诗歌写好。”

  歌谣文理,与世推移。无论什么时代,不管怎样推移,文艺创作终归还是不能缺了民间的烟火气。否则,生气就会被窒息,只不过或快或慢而已。

来源: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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